《诗刊》2022年选，我读不懂的现代诗之八

下面这首《悲伤突然袭来》，作者刘棉朵，《诗刊》2022年选作品，选自 《扬子江诗刊》2022年第1期。

这首诗，语言本身似乎并不难懂，但读了几遍之后，我依然糊涂了。作者要写什么，要表达什么思想，让人难以琢磨。诗的题目是“悲伤突然袭来”，诗的最后一句也是“悲伤突然袭来”，应该是写悲伤的。但中间写了：电钻、斧子、秋风、黑鸟、父亲、照片、书页，诗的最后一节写：“就在我低头合上书页的时候\一阵莫名的悲伤突然袭来”。全诗就此结束。
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
我感觉：1、这悲伤确实莫名，简直是莫名其妙；2、这悲伤确实来得突然，简直是突然袭击。

中国写悲伤之情的诗是很多的，比写喜悦之感的诗歌更多。悲伤之情更容易引起人们的共鸣，也更深沉更持久。就悲伤的对象来说有很多，悲古人，悲国家，悲时运不济，悲亲人离别，悲时光飞逝，悲抱负难施，悲百姓苦难，悲征人戍边，千百年来有无数光辉诗篇描写悲伤。

这首诗是悲伤什么？我斗胆猜一下：悲时光，悲自己，但境界全无。

王国维在《人间词话》中有言：“古今之成大事业、大学问者，必经过三种之境界：昨夜西风凋碧树，独上高楼，望尽天涯路。此第一境界。衣带渐宽终不悔，为伊消得人憔悴。此第二境界。众里寻他千百度，蓦然回首，那人却在，灯火阑珊处。此第三境界也。”

以此对照一下，《悲伤突然袭来》这首诗估计第一境界都算不上，暂且归为“小资悲，悲小资”吧。但它竟然是《诗刊》2022年选作品，你说让人悲不悲？

我读《诗刊》2022年选，本是抱着很大的期望，但读了之后确实有一种“莫名的悲伤突然袭来”。这感觉怎么说呢，还是用一首唐诗来作结吧：

江南曲

唐•李益

嫁得瞿塘贾，

朝朝误妾期。

早知潮有信，

嫁与弄潮儿。